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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期間,一張由志愿者拍攝的“看夕陽”感動了無數(shù)人。照片中,上海中山醫(yī)院支援武漢醫(yī)療隊的一名醫(yī)生在護送患者做CT的途中,和躺在病床上已經(jīng)住院近一個月的老先生一起駐足欣賞日落。照片拍攝于3月5日,這一天,根據(jù)報道,湖北新增確診病例126例(武漢126例),新增治愈出院病例1487例(武漢1038例),疫情已大大緩解,人們懷有期盼,紛紛在照片下留言:“溫暖點贊”“同舟共濟”“迎來曙光”……
但這張照片在攝影圈內(nèi)卻引起了激烈的討論:有人認為看夕陽的事實表達有誤,有人認為兩人同時手指太陽系擺拍,有人認為拍攝者無心造假,而是被人誘導,也有人覺得不過是一張隨手拍下發(fā)在朋友圈的圖片,較不得真。沒想到的是,幾日后,這張原本發(fā)在朋友圈的“私人照片”被做成一幅巨大的海報,懸掛在了上海中山醫(yī)院的外墻上,徹徹底底地進入了“公共領域”,成為一段公共記憶。
相對于大眾,專業(yè)人士對私人照片作為公開使用保持警惕之心并非沒有緣由,盡管這一界限隨著社交媒體的出現(xiàn)而變得愈發(fā)模糊。
1955年,愛德華·斯泰肯策劃了轟動一時的攝影展《人類一家》,用來自世界各地的照片構(gòu)造了一本看起來像是屬于全世界的家庭相冊。在《攝影的使用》一文中,約翰·伯格寫道:斯泰肯的洞察絕對正確,私人用途的照片可以因它們的公共使用而成為范例。但不幸的是,他走了一個捷徑——將仍然存在著階級隔離的世界當作一家人。這不可避免地讓整個展覽,當然不是其中的每一張照片,顯得過于煽情而洋洋自得。而事實是,展覽中的大多數(shù)人像作品都是關于痛苦的經(jīng)驗,這些苦難又多是人為造成的。
“被剝離了語境的照片成為了一個死亡之物,被任意地、武斷地使用”(約翰·伯格),承載著我們紛雜的情緒與欲望。就像太陽代表著希望,獅子象征著力量,我們習慣用經(jīng)驗去發(fā)現(xiàn)去觀看,而那些真正看起來如此非凡照片卻是:“當一個人盯著它們看的時候,他會相信,它們被拍下來不是為了取悅將軍,不是為了激發(fā)平民的斗志,不是為了贊美英勇的士兵,也不是為了去震驚世界的媒體。作為圖像,它們指向的就是它們所描繪的苦難本身?!保s翰·伯格)
基于經(jīng)驗還是事實,不同的觀看必然會指向不同的結(jié)果,并且重塑著現(xiàn)實。位于歐洲邊緣地帶的貝歇爾和烏庫姆,正是這樣兩座被“觀看”塑造的城市。
貝歇爾和烏庫姆在地理意義上完全重合,生活在兩座城市的居民,可以“看見”、“聽見”對方,但卻因歷史原因,必須彼此視而不見、聽而不聞,否則會因為“越界”而遭到“巡界者”的嚴厲懲罰。
對于“邊界”,貝歇爾人、烏庫姆人有一種深刻而復雜的能力,從出生起,他們便接受訓練——如何辨別兩座城市不同的細節(jié)、合法的建筑樣式、顏色、服飾以及人們的言談舉止。經(jīng)過一代代的訓練,兩座城市的人們甚至可以共用一座公園,在貝歇爾,那里叫做瑪吉林納綠地,在烏庫姆則是奎佐公園。公園內(nèi)的每棵樹都處在兩座城市的交叉點上,烏庫姆和貝歇爾的孩子們同時爬上爬下,各自遵從父母的訓誡,無視對方的存在。
然而,一件意外的殺人案打破了這種平衡。隨著案件的展開,人們發(fā)現(xiàn),維系兩座城市延續(xù)千百年的秩序,并不是所謂的“巡界者”,而是生活在貝歇爾和烏庫姆的所有人,每一天、每一刻對于“看見”的自我審查,巡界者只是最后一道屏障。
柴納·米耶維(China Miéville)筆下這個看似荒誕的故事《城與城》(The City & The City),卻更像是“觀看”在日常生活中的一個隱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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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鄭萍萍 來源/攝像人網(wǎng)(ID:cphoto195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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