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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期活動，我們十分榮幸邀請到《愛，死亡和機器人》幕后工業(yè)光魔高級動畫師張景瑞進行了兩小時的專訪，本期做客動畫手冊的重量級嘉賓是參與過《蜘蛛俠：平行宇宙》特效燈光師董瀟。

董瀟

Daniel (Xiao) Dong

董瀟，索尼特效燈光師。畢業(yè)于加拿大西蒙弗雷澤大學工程學專業(yè)，2013 年加入索尼圖像工作室。曾參與制作《蜘蛛俠：蜘蛛宇宙》《愛麗絲夢游仙境2》《王牌特工2》《巨齒鯊》《雪怪大冒險》《黑衣人：全球追擊》等電影項目。

張高尚

ZhangGao Shang

張高尚，本期動畫手冊線上分享會主持人。北京平塔工作室燈光組長，參與京東廣告故事片《Joy與錦鯉》，曾在太崆動畫、其卡通動畫擔任燈光組長，參與過《沖破天際》（獲得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提名）《神秘世界歷險記3》《瘋了桂寶之爆笑闖宇宙》等電影項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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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請您先簡短的自我介紹一下，再和大家聊聊大學的經(jīng)歷，然后又是在什么機遇下進入索尼圖像工作室的呢？

董瀟：大家好，我叫董瀟，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，平常的愛好就是攝影，爬山，打鼓。

我 17 歲去了溫哥華，在這邊讀完了高中和大學，高中畢業(yè)后就去的西蒙弗雷澤大學，是加拿大的一所綜合類大學，學的是電子工程。

電子工程系是本科五年加上實習一年，實習公司是Microsemi，第二家公司是 Erisson，也就是索尼愛立信，做電子通訊基礎設備的。

彼得·拉姆齊、董瀟 、約書亞·貝弗里奇

在經(jīng)過這兩次實習后，我開始對電子工程師這個職位越來越?jīng)]有興趣。剛好那個時候索尼把它的特效公司總部從 LA 遷到了溫哥華，并且在招制作組和資源組的工程師，我就去試了一下面試，沒想到就被錄取了。

索尼公司里面有自己的培訓項目，會培訓有潛力的員工到不同的職位或自己喜歡的部門去。

剛開始我就自己在公司里自學一下 KATANA，做了一些簡單的 Lighting 的鏡頭，然后我就被推薦到燈光的培訓項目里了，最后就成功的轉職成為一名燈光合成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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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您為什么會選擇燈光師的職位呢？燈光師的職責有哪些，同時越來越多的工作室在使用索尼開發(fā)的燈光工具 KATANA，能否和大家分享一下它的工作流程和優(yōu)點呢？

董瀟：因為是通過燈光渲染之后，我們所看到的畫面才是真正的由一個沒有材質的模型，變成一個電影里可用的圖像。

我覺得這種把白板的模型渲染成一個好看的畫面的感覺，會非常的有成就感。

在動畫電影里，燈光和合成是最后的一個流程，就是我們所渲染出來做出來的圖像，就是最終的呈現(xiàn)效果。

通常燈光和合成在動畫電影中是由一個人完成，但是在真人電影里，合成是專門的合成師去做。我們先討論動畫電影中的燈光的流程。

首先第一點，要開始做的時候，先要整合來自不同部門的數(shù)字資產(chǎn)到燈光軟件里，其中包括人物、環(huán)境、FX 特效、衣服和毛發(fā)，甚至還有一些其他的道具，大氣的氛圍圖層。

還包括環(huán)境的前景、背景，分開的幾個不同的人物，畫面中的特效和氛圍。把所需要渲染不同的圖層來進行分類在燈光軟件里，這些都是要分到不同的圖層里進行分別渲染。

之后加燈光，根據(jù)所要的效果把燈光架設到軟件里，再進行渲染和調試，調試過程中會出現(xiàn)很多奇怪的錯誤，你需要 Debug。

然后成功能渲染出一張實時圖片后，就可以在其它地方做些微調，比如加一些材質，燈光上做一些變化，去達到你想要的效果。

微調完，材質效果和 Lookdev 都覺得沒問題，就進行優(yōu)化渲染，這點非常重要。優(yōu)化后，先提交低質量的渲染，然后等渲染出來，在等待時間里，我們可以先去做其它的鏡頭。

我一般會在下午或晚上提交幾個優(yōu)化到農(nóng)場里，然后第二天早上我就可以拿到渲染的東西，再放到 Nuke 里進行合成，進行燈光、顏色上的微調后，渲染整個鏡頭出來。

然后把它提交給總監(jiān)，再根據(jù)總監(jiān)的反饋在 Nuke 里做一些調整，但如果是燈光上的反饋，那就要進行重新渲染。

反復這個步驟，直到你 Lighting 的任務完成，就是總監(jiān)說這個鏡頭過了，Lighting 任務結束后，就到 Comp 進行最后的 QC。

首先在 Katana 里提交渲染，并且進行再次優(yōu)化，優(yōu)化后提交高質量渲染，因為高質量渲染是非常消耗時間和技能的，所以要等一到兩天的時間才能渲染出高質量的圖像。

之后打開之前的 Nuke 把讀取節(jié)點替換成高質量圖像，再進行降噪點的處理，最后提交給總監(jiān)，可能還會有一些細節(jié)上的微調，等 Comp、QC 都過了后這個鏡頭就完成了。

這只是 2D 上的完成，有兩個相機，一個左眼，一個右眼，之前渲染的是左眼，所以現(xiàn)在用同樣的參數(shù)去渲染右眼。

把右眼渲染的圖像直接放到 Nuke 里，然后做右眼的合成，會有一些 Bug，然后做一些 Debug 和微調之后，兩只眼睛都完成了，才算最終鏡頭的完成。

第二個問題是說 KATANA 什么優(yōu)點，KATANA 的優(yōu)點就是，它是節(jié)點模式，就是 Note Based，它跟 Nuke 一樣。

所以它對于 Debug 和改動來說是非常簡單的，你只要抽離或替換其中的節(jié)點，它并不會影響到其它獨立節(jié)點的工作，這對于大型項目或同時做多個相似的項目來說是非常友好的。

比如我有幾個相似的鏡頭，運用的元素都基本類似，那么我只要替換掉它的讀取節(jié)點，再稍微進行燈光和材質上的調適，就可以直接渲染出跟之前類似的效果，并且它能在用戶和用戶之間進行傳遞和迭代。

它還有一個叫 Live Group 的功能，它是一個組節(jié)點，用戶讀取它的時候，它其實是一個指針，它指向一個終極的組節(jié)點，終極的節(jié)點的變化會影響到每一個用到這個組節(jié)點，就是用到這個 Live Group 的 KATANA 的文件。

所以它對于團隊工作是非常高效的，當我需要在一個材質上進行變動時，只需要將這個材質變動的節(jié)點，放到這個組節(jié)點里。

那么只需要有一個高級燈光師在這個 Live Group 里進行改動，所有應用到這個 Live Group 的 KATANA 文件都會享受到這個變動。基本上我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這些，對比于 Cinema 4D 這些軟件來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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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您是否接觸其它環(huán)節(jié)像 Lookdev 這些工作，它和燈光環(huán)節(jié)都有怎樣的一種密切配合呢？

董瀟：我是接觸過一些 Lookdev 的工作，對于 Lookdev 來說，我覺得每個工作室都有自己不同的一套系統(tǒng)和流程。

但其實它的原理都差不多，就是利用你所擁有的渲染器和著色器，把你想要表達的材質和效果來表達出來。

最先開始會導入一些比如金屬、玻璃、木頭這種基礎的材質，有很多參數(shù)可以去改動，基礎材質確定后，就可以在上面加需要的紋理、Bump、Displacement 和 SSS 等細節(jié)，讓它變得更加真實，或者達到你想要的效果。

我做過的鏡頭里大概 80% 以上，都是需要自己手動添加或者修改這些材質的，所以燈光師基本上都需要掌握一些 Lookdev 的知識，以便于自己進行材質上的調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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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看來作為燈光師很有必要掌握一些Lookdev 的知識， 那么具體到一個鏡頭開始制作的時候，我們還要注意哪些呢？

董瀟：在鏡頭開始制作的時候，對于燈光師來說，架設燈光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。

拿到鏡頭，首先看客戶給你的 Key Ref，他會畫一個簡單的 2D 的圖片，表達他大概想要的效果。我們需要簡單的估算下這里面所需要的元素，也就是我們要導入什么數(shù)字資產(chǎn)。

因為 Lighting 是中間的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，所以開始做這個鏡頭的時候，上面其它環(huán)節(jié)都已經(jīng)做得差不多了，可以先看看他們都完成了些什么。

把他們做完的資產(chǎn)導入你的 KATANA，并確認沒有 Bug 后，可以先看 Layout 和動畫組他們的渲染，大致了解一下鏡頭的機位、人物的動作這些簡單的要素。

然后反復看客戶給你的Key ref 來研究，想怎么樣布置燈光啊，哪些光源是移動的，哪些光源是固定的，然后他們的顏色強度什么的。

還有畫面里想要突出表達的元素是什么？是人物動作還是場景和環(huán)境，又或者其它東西。最后在符合邏輯的前提下，把這個鏡頭想要表現(xiàn)的東西，通過打光把它表現(xiàn)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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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接下來聊一聊《蜘蛛俠：平行宇宙》，它收獲了奧斯卡，金球獎等大大小小的獎項，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一部動畫。那么參與這樣的一部風格獨特的動畫是怎樣的一種體驗，與您以往參與的項目有什么不同呢？

董瀟：體驗當然是能參加這個項目就非常激動，之前在看他們做測試鏡頭的時候，就覺得這個電影畫面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風格。

在流程上，索尼對于這部電影做了大量的嘗試和開發(fā)，最開始時候的流程和中后期藝術家大量應用的流程，是有非常大區(qū)別的，所以首先就得感謝索尼強大的研發(fā)團隊。

然后在燈光合成方面，大家組看到最終的畫面，跟燈光渲染出來的畫面是有非常大差別的，它完全不是一個東西，因為燈光渲染出來就是正常的 3D。

是由大量的美術工作，在 Nuke 里在合成的部分來完成的，索尼為這個項目開發(fā)了很多 KATANA 和 Nuke 的工具。

比如在高光的地方加點，在陰影的地方打斜杠來表現(xiàn)這種美漫的風格，還有替代鏡頭模糊的色相偏離的效果，都是在 Nuke 里開發(fā)的新節(jié)點來完成的。

流程上其實還是一樣的，但是重點工作就放在 Nuke 里了，我在 KATANA 里大概只花了 20% 的時間，剩下時間都是在做合成，所以在做合成的時間分配上，遠遠要大于以往的動畫電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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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《蜘蛛俠：平行宇宙》在前期視覺開發(fā)的時候，燈光組有參與了哪些工作，你們在做最終效果的時候，是如何讓一步一步配合去達到那種追蹤效果的呢？

董瀟：我所在的燈光組是和 Lookdev 是一起的，在 Lookdev 方面，我們新添加了一個參數(shù)，就是所有的物品和人物的表面，都增加了一個明暗分離的效果。

我們管它叫 Quantisation，翻譯過來叫量化，這個參數(shù)是可以把明暗的過渡，直接從圓滑變成一個一個的分離的色塊。

第二個就是在圖像的表面，會加美術上的筆觸的效果，一種類似于色塊的感覺，但它其實是一種筆觸。

在燈光上我們需要把動態(tài)模糊關閉，因為漫畫里是沒有動態(tài)模糊的效果的，也沒有鏡頭模糊，這些都是通過分離色相去表達出來的。

動態(tài)模糊，需要開啟三重的重影，就是把快門角度的曲線，從一條正常的曲線，變成三段式的快門的開合，這樣就能得到三個不同的重影。鏡頭模糊，它是通過色相的一個分離，來模糊掉背景的這個效果。

在 KATANA 里，我們會渲染更加多的通道，包括 SSS，Ambocc，灰度的，沒有陰影的，有陰影的，表面色彩的，還有反光的等等一系列的通道。

這些渲染通道最后都是為合成來服務的，在 Nuke 里，每個人物我們都會有不同的 Nuke 的流程，再把這些放到里面，就可以達到一個想要的效果。

最后還要在 Nuke 里把光暈轉化成一個邊緣，是硬一點的圓圈，再加一些臉部的邊緣線條和運動線條的渲染，基本上從前到后就是這些流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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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我們了解到角色的線條通過很多方式來模擬，有動畫，有特效的筆刷，那么燈光合成中去怎么整合這些線條呢？

董瀟：這個線條，我覺得動畫組和特效組會比較有難度，他們主要研發(fā)這個線條的流程。

我記得 Joshua Beveridge 說過，他們用一套 AI 系統(tǒng)，在 Houdini 做了臉部線條的追蹤，那么到我們燈光組之后，我們把它導入到 KATANA 里，然后想怎么渲染都可以。

最后要的是Alpha 的通道，把它放到 Nuke 里，用一個專門新開發(fā)的節(jié)點來進行調整，比如添加顏色，把它的顏色涂成附近的顏色，加深或減淡，變粗或變細都是可以控制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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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如何制作畫面中相機對焦的重影效果？每一個蜘蛛俠都有自己的視覺風格，那么他們出現(xiàn)在同一個鏡頭里面，制作的時候難度是不是非常大？

董瀟：這個是在 Nuke 的一個新節(jié)點里做的。就是把一個圖像的紅紫色通道，和藍綠色通道做一個分別的平移，就可以得到這種分離的效果。

但需要注意，當有前后疊加或者交錯的物體，一定要分別渲染，否則分離出來交錯的疊加，會顯得非常的亂，并在 2D 渲染右眼時，會產(chǎn)生其他合成上的錯誤。

關于每一個蜘蛛俠的視覺風格都不同，所以還是會有一定的難度，在渲染上我們用的是一套燈光系統(tǒng)，先把他們分別渲染出來，再通過 Nuke 進行分別的美術加工。

每個不同的人物在Nuke里，都有他的一組節(jié)點可以直接套用，然后再做一些細節(jié)上的調整，當然有時候也會需要做很大的調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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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我們在您的個人網(wǎng)站上看到很多很棒的攝影作品，您是什么時候開始接觸攝影，攝影對燈光合成，你覺得會有哪些幫助呢？

董瀟：我是從零八年的時候開始攝影的，一直到現(xiàn)在，也正是因為對攝影和電影比較感興趣，所以才走上特效師這條不歸路吧。

董瀟攝影作品

首先從短期來看，很多攝影上的名詞還有效果，都跟渲染合成里需要用到的名詞效果，是直接相關的，它能幫助你更好的理解這些名詞的意義，然后讓你渲染能變得更加真實。

比如當總監(jiān)跟你說，想要更多的邊緣色差，鏡頭模糊或變形鏡頭的效果，對焦的時候增加一些鏡頭的呼吸效應，這些如果你玩過攝影，就可以簡單的理解到，并把它變成畫面。

董瀟攝影作品

然后隨著棚拍的增多，對于 3D 場景的布光也有更好的幫助，能讓你很快抓住場景里光線的位置和它的強弱關系，從長期來看，如果你玩攝影玩的時間長，你會看很多大師的攝影作品，對于審美來說也是一個潛移默化的提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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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《雪怪大冒險》這部電影里面有很多的雪和大量的毛發(fā)，燈光合成的時候需要注意哪些問題呢，還有它的城鎮(zhèn)體量也非常的大，怎么樣優(yōu)化這些場景到最終的渲染呢？

董瀟：因為按毛發(fā)的渲染量是非常大的，并且場景里可能會同時有非常多的雪怪在一塊，所以做燈光的時候要非常注意一點優(yōu)化。

關于優(yōu)化，比如這個角色是配角，沒有那么重要，或者離你的鏡頭比較遠，可以適當去減少他的毛發(fā)的量，減少你的渲染細節(jié)，比如關閉 SSS，關閉反光，關掉一些打不到它們的燈。

場景也是類似的，當渲染很遠處的一片場景，我們可以把它們分別提出來，當一個單獨的圖層來渲染，然后關閉沒有必要的燈光和細節(jié)，還可以控制光子的反彈次數(shù)和它的有效距離，來減少這個渲染的時間。

由于雪怪的毛發(fā)是非常多的，所以我們在有很多雪怪或者他們有互動的時候，我們用了 Deep Comp 來做合成。

渲染的時候要渲染出他這個深度的信息，然后在 Nuke 里做深度合成，就不用有前后毛發(fā)交錯錯誤的這個問題出現(xiàn)，也不會在鏡頭模糊的時候，出現(xiàn)邊緣模糊上的錯誤。

最后在美術上還有一個難點，就是分離出主體的雪人和背景，因為它們都是白色的，所以想要畫面要突出，你要把主要人物從背景隔離出來，并且再顏色上還不能偏離太多，這也是燈光合成在電影里的一個挑戰(zhàn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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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您也參與了很多真人電影，那么在真人電影中的燈光合成技巧，能和我們分享一些嗎？

董瀟：在真人電影里，燈光師是不參與合成的，燈光師主要是配合合成師，滿足他們所需要的渲染通道和圖層。

工作中需要注意觀察前后的鏡頭，觀察背景的燈光是怎么打的，如果 Lookdev 做的好，其實燈光師是非常輕松的。

你所渲染出來的效果不一定要 100% 符合還原這個場景，可以做一些藝術上的表達。

如果不是純 CG 的鏡頭，燈光師只用渲染一小部分場景或人物和特效，再加上不需要做合成，所以燈光師可以同時做十幾個，甚至二十個鏡頭的渲染。

公司一般會把相類似的或者角度相同的鏡頭分給同一個人，這樣你就要有一個整合上的梳理，需要去注意到很多細節(jié)上的處理。

我個人認為架設燈光這個步驟其實是簡單的，反而整個從合成到燈光的流程，會更難一點的，它像是合成師在燈光師渲染出來的東西上做一個藝術的表達，還是比較有難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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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有消息接下來索尼圖像會承接東夢的一個新項目，不知道董瀟對現(xiàn)在國內(nèi)影視動畫行業(yè)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呢？

董瀟：這個新項目叫《Over The Moon》，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在制作了。我覺得國內(nèi)的市場的體量是非常大的，好萊塢現(xiàn)在也越來越注重電影在國內(nèi)市場的投放和宣傳。

索尼也承接制作了《奔月》項目

隨著特效軟件越來越完善，技術上的門檻我覺得也越來越低，在技術上的壟斷也會越來越少，我覺得更多的會是在效率上的競爭，目前國內(nèi)動畫電影市場有非常大的潛力，希望能看到我們做出更多更加本土化的優(yōu)秀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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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高尚：感謝您的精彩分享，最后給初入行和想要繼續(xù)提升的燈光合成師一些建議吧。

董瀟：首先就是多看電影，把自己喜歡的鏡頭截圖保存起來，以后可以用來當參考，慢慢的也能提升對燈光的感覺和自己的審美。

董瀟攝影作品

還可以嘗試在家里做一些簡單的渲染，通過做 Lookdev 的練習來拓展一下自己的專業(yè)技能，平時可以多逛逛國外 CG 的論壇，看看國外大神用 Cinema 4D 做出來的小短片，會給自己帶來一些新的想法?？偨Y一句話就是，保持對美和細節(jié)的不斷追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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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動畫手冊 來源/動畫手冊

原文：https://mp.weixin.qq.com/s/mxmWepjrzETEC3krjtbNhQ